皇帝微服私访清溪县,见县令与妻儿吃糠咽菜度日便十分赞赏,可谁也没想到,他一回到京城,就立刻下达密令:严查这个县令


清溪县的冬日,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县衙后院那几株枯瘦的桃树发出悲鸣。

皇帝李晟身着布衣,坐在简陋的木桌旁,看着眼前这位瘦弱的县令,和那碗里几乎见不到几粒米的稀粥。

他心中动容,盛赞沈渊是国之栋梁。

“如此清廉自守,实属不易。”皇帝赞道。

可谁也没想到,当皇帝回到富丽堂皇的京城,还未脱下身上的布衣,就立刻召来心腹:“传朕密令,严查清溪县令沈渊,重点,查他藏了什么!”

那张清廉的脸,在皇帝心中,成了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

01

皇帝的微服与清溪县的苦寒

大周朝的皇帝李晟,素来以勤政爱民闻名。

他登基第五年,决定效仿先祖,进行一次秘密的微服私访。

他带了最贴身的侍卫统领魏公公,以及两名身手矫健的暗卫,一行人轻装简行,直奔江南的清溪县。

清溪县,顾名思义,本该是山清水秀之地,却因数年干旱和管理不善,成了远近闻名的贫困县。

李晟决定从这里入手,看看地方官员的真实面貌。

他们抵达清溪县时,已是寒冬。

县城破旧,街上少有行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透着一股萧条之气。

李晟化名李先生,自称是游历四方的落魄商人,打算在清溪县落脚歇息。

他径直去了县衙。

县衙的门板已经斑驳,油漆剥落得厉害。

守门的衙役衣衫单薄,看到李晟一行人,眼神中带着一种习惯性的麻木。

"请问县令大人可在?"魏公公装作随从,上前问道。

"沈大人?他在后院。"衙役的声音沙哑,透着寒气。

李晟一行人穿过空旷的前院,来到后院。

后院更显简陋,没有花草盆景,只有一片被冻硬的菜地,上面稀疏地插着几根枯萎的菜杆。

他们看到一个清瘦的男子,正拿着一把铁锨,吃力地清理着院子里的积雪。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棉袍,袖口和领子都有明显的磨损痕迹。

这便是清溪县的父母官,沈渊。

沈渊听到动静,放下铁锨,转身时露出一个略带疲惫的笑容。

他的脸颊清瘦,眼神却十分明亮,带着一股读书人的清傲。

"这位先生,是来寻沈某的?"沈渊拱手行礼,没有丝毫官架子。

李晟心中一动,这官员的气度,倒是不俗。

"在下李晟,途径此地,想拜访县令大人,了解一下清溪县的风土人情。"李晟回礼。

沈渊将他们迎进屋内。

屋子里的陈设简单到令人心酸。

除了必须的桌椅书架,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

墙角放着一个破旧的火盆,里面的炭火只剩下零星的红色,显然是为了节俭。

李晟坐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苦味。

"让李先生见笑了,清溪县贫瘠,沈某也只能如此。"沈渊语气平和,没有抱怨,反倒有种安于清贫的淡然。

魏公公在一旁小声对李晟说:"主子,这县令果然清廉,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李晟点头,心中对沈渊的赞赏又多了一分。

他知道,在如今这个官场,能做到如此清贫的官员,凤毛麟角。

沈渊命人端上茶水,那茶水清澈见底,显然是最普通的粗茶。

"大人为官不易啊。"李晟试探道。

沈渊叹了口气:"不易,但心中坦荡。清溪县穷,沈某若是贪墨一文,那便是从百姓口中夺食。我等读书人,当以民生为重。"

交谈中,沈渊的夫人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

沈夫人三十岁上下,穿着一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粗布棉袄,手上的皮肤因为常年劳作而显得粗糙。

她看到有客人,略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将木盘放在桌上。

木盘里是几块烤得焦黑的红薯,和一小碟腌制的咸菜。

"老爷,家中简陋,只有这些粗食待客了。"沈夫人的声音细弱,透着小心翼翼。

沈渊笑着对李晟说:"内人拙荆,性子勤俭,家里的日子,都是她操持着。我们一家人,常年以粗粮为食,也习惯了。"

李晟看着沈夫人,见她虽然衣着简陋,但眼神中却流露着对丈夫的温顺和支持,心中对这县令一家的好感度达到了顶峰。

这分明是一对志同道合、甘于清贫的夫妻典范。

他拿起一块红薯,咬了一口,味道清甜,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这是真正的清贫。

"沈大人,"李晟放下红薯,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您这份清廉,李某佩服至极。"

沈渊拱手:"不敢当。这只是为官者的本分。"

02

清官的"美德"与帝王的考察

接下来的两天,李晟决定以"商人"的身份,更深入地观察沈渊的生活。

他找了个借口,说希望在清溪县投资一些生意,需要县令的支持,以此作为接近沈渊的理由。

沈渊听后,立刻拒绝了李晟的"好意"。

"李先生,沈某欢迎您来清溪县发展,但若是想以金钱来打通关节,那恕沈某无能为力。"沈渊义正言辞,脸上没有一丝动摇。

"沈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想与大人交个朋友。"李晟笑言,心中对沈渊的正直又加了一码。

他注意到,沈渊的县衙里,只有三名老旧的衙役,和一名年迈的师爷。

整个县衙的开支,恐怕连京城一个七品小官的府邸开支都比不上。

午膳时分,李晟受邀在县衙用餐。

餐桌上,沈渊的两个孩子也一同出现了。

大女儿约莫十岁,小儿子七八岁,都穿着缝了补丁的厚棉衣,脸色略带菜色,显然是营养不良。

他们懂事地坐在桌旁,面前的碗里,依旧是稀粥和咸菜。

"爹,今天的咸菜好像多了两块肉丁。"小儿子小声问道,眼神里充满了对那两块肉丁的渴望。

沈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胡说什么,哪里有肉丁,那是姜片。"

沈渊看着孩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很快被他压下。

"孩子不懂事,让李先生见笑了。"沈渊对李晟说,"我常教导他们,要懂得节俭,知道民间疾苦。身在清溪,我们与百姓同甘共苦。"

李晟心中酸楚,为这对夫妻的"牺牲"而感动。

"沈大人,您如此节俭,俸禄几何?"李晟问道。

"俸禄够用,但清溪县百姓更需要。我将大部分俸禄都用于购买粮食,接济那些实在过不下去的孤寡老人。"沈渊坦言。

李晟仔细观察沈渊的言行,试图找到一丝破绽,但沈渊的表现完美得无可挑剔。

他谈论政务时,思维敏捷,对清溪县的地理、人口、税收情况了如指掌。

他并非尸位素餐,而是真正将心力投入到了地方治理中。

"沈大人,您既然如此有才干,为何不设法向上级官员请求调任,去一个更富饶的县,至少能改善家人的生活?"李晟问道。

沈渊摇头,语气坚定:"李先生,您有所不知。我本是京城人士,家中虽非豪富,但也衣食无忧。但我自请调任到清溪县,就是想从最难的地方做起。若是天下官员都只想着往富庶之地钻营,那这些贫困县怎么办?"

"我沈渊,愿做那块垫脚石。"

这句话,让李晟的心脏猛地一颤。

这才是真正的清官,是朝廷需要的官员。

李晟甚至在想,等回京后,一定要重用此人,让他进入中枢,做个三品大员,以树立榜样。

当天晚上,李晟住在县衙附近的一家破旧客栈里。

他召来魏公公。

"魏忠,你怎么看这位沈县令?"李晟问道。

魏公公是伺候李晟多年的心腹,为人机警,深谙官场之道。

"回主子,奴才入宫三十年,见过大大小小的官,能做到沈县令这份清贫的,确实少见。"魏公公沉吟片刻,"不过,奴才总觉得,他有些地方,‘清’得过头了。"

"哦?何出此言?"

"寻常官员,即便是清官,家中总会有几件体面的衣物,或是几样值钱的字画。毕竟是读书人出身,总有些雅趣。可沈县令家中,可谓是家徒四壁,连孩子穿的棉衣,补丁都打得过于整齐了。"魏公公低声说,"仿佛是刻意为之,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苦’。"

李晟闻言,眉头微皱。

魏公公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那层完美的表象。

"也许,是他真的穷困潦倒,不得不如此。"李晟为沈渊辩解道。

"主子,奴才的意思是,即便是穷,也该有穷的‘烟火气’。沈夫人和孩子,那种长期吃糠咽菜的脸色,是装不出来的。但他们身上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洗得过于干净,补丁也缝得过于精致,像是精心安排的道具。"魏公公说道,"这让奴才觉得,他不是在过日子,而是在演一出戏。"

李晟沉默了。

他知道魏公公的观察力,他开始重新审视沈渊。

如果说这是演戏,那这场戏的代价未免太大了,连自己的妻儿都要搭进去,吃真正的苦。

这背后,必然藏着巨大的图谋。

03

离开前的疑点:一抹不该出现的精致

第三天清晨,李晟一行人准备启程回京。

临行前,李晟去向沈渊道别。

沈渊依旧清瘦,但眼中充满了对"李先生"这位知己的不舍。

"李先生,此番相识,沈某受益匪浅。若有机会,沈某定当入京拜访。"沈渊真诚地说。

"一定会有机会的。"李晟意味深长地回答。

他已经决定,回京后就下旨,将沈渊调入京城,给他一个六部主事的职位,让他施展抱负。

李晟走出县衙,走到后院的侧墙边。

这条路是通往县城后街的,比较隐蔽。

就在他即将转弯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一抹不该出现在清溪县的色彩。

县衙的后墙,是由泥土和碎石堆砌而成,极为粗糙。

但就在后墙的拐角处,有一个小小的豁口,似乎是常年堆放杂物留下的。

透过那个豁口,李晟隐约看到里面有一小块物件。

那是一块绢布。

不是普通的粗棉布,而是织工极为细腻,带有精致刺绣的丝绢。

那刺绣的颜色,是清溪县这种贫寒之地百姓绝对不会使用的孔雀蓝,在冬日的阳光下,闪耀着微弱的光泽。

李晟心中一凛。

这东西,与沈渊一家极度清贫的形象,格格不入。

他正想走近看个究竟,一道身影忽然从屋内闪出。

是沈夫人。

沈夫人手里提着一个竹筐,似乎是来倒脏水的。

她看到李晟正盯着后墙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流露出极度的慌乱和警惕。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冲了过去,用竹筐挡住了那个豁口,然后用极快的速度,将那个露出来的绢布角,用脚踢了进去,并用一堆枯枝败叶盖住。

她的动作虽然快,但那份惊慌失措,完全暴露在了李晟的眼中。

"李……李先生,您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这边是堆放杂物的,脏乱。"沈夫人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无妨,我只是随便走走。"李晟平静地说,眼神却牢牢记住了那块孔雀蓝的绢布。

沈渊此时也走了过来,看到妻子面色不对,关切地问道:"夫人,怎么了?"

"没事,只是……只是风大,吹得眼睛疼。"沈夫人颤抖着回答。

沈渊没有多想,只是歉意地对李晟说:"让李先生见笑了,内人身体不好。"

李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但他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块精致的绢布,一个清贫县令的妻子,在看到外人时,表现出极度的恐慌。

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巧合。

真正的清贫,是不需要隐藏任何东西的。

只有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才需要如此刻意的遮掩。

04

帝王的复盘与致命的

回京的路上,李晟一言不发,脸色阴沉。

魏公公知道皇帝心中有事,也不敢多问。

一入京城,李晟连龙袍都没换,直接去了御书房。

他坐在龙椅上,并没有立刻下旨嘉奖沈渊,而是闭目沉思。

他回想在清溪县的所见所闻。

沈渊一家,吃糠咽菜,衣衫褴褛,住所简陋。

这是所有官员和百姓都期望看到的"清官"形象。

可正是这份"完美",让李晟感到不安。

"魏忠。"李晟忽然睁开眼睛,目光锐利。

"奴才在。"魏公公上前一步。

"你还记得朕在清溪县衙后院看到的那块布吗?"

魏公公思索片刻,点头道:"回主子,奴才隐约看到,那块布……颜色过于鲜亮,不像寻常百姓家所有。"

"那不是鲜亮,那是精致。"李晟声音低沉,"清溪县的百姓,最富裕的人家也用不起那种织工。那是上好的苏绣绢布,京城里恐怕只有内务府和顶级富商才能买到。"

李晟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转动:"沈渊清贫至此,他的妻子,为什么会有一块那样的绢布?而且,她为何要如此惊慌地将其藏起?"

魏公公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沈渊真的清廉,那他妻子藏起来的,绝不可能是金银珠宝,因为县衙内根本没有能藏金银的地方。

"主子,也许……是夫人娘家带来的体己?"魏公公尝试解释。

"若真是娘家带来的,她大可坦然示之。清官又不是不能有亲戚。"李晟冷笑一声,"她的慌张,说明那东西,与沈渊的‘清官’身份,是绝对冲突的。"

李晟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清溪县的位置。

"沈渊,他太聪明了。他知道朕会微服私访,或者说,他知道任何一个微服私访的皇帝,都希望看到一个‘清官’的典范。"

李晟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他将自己的生活压缩到极致,让妻儿受苦,是为了博取朕的赞赏,以便快速升迁。他不是贪财,他是贪权,他用自己的清贫,来换取朕的信任。"

"可他藏的,又是什么?"李晟转过身,直视魏公公。

"他藏的,绝不是几件锦衣玉食。他能如此彻底地演戏,必然是为了更大的图谋。清溪县是出了名的贫困,如果他只是为了私藏金银,他大可在富裕之地为官,不必受这个苦。"

李晟的目光中,充满了帝王的洞察力。

"魏忠,朕要你带一队最精干的暗卫,秘密返回清溪县。"

"奴才领命!"

李晟走到御案前,写下一道密旨,盖上玉玺。

他将密旨递给魏公公,声音冰冷而果决:

"朕要你查清,沈渊的后院,到底藏了什么。他演得太好了,好到让朕觉得恶心。"

"他不是清官,他演得过于完美。朕要查他,不是查他是否贪,而是查他到底在利用这份‘清廉’,藏匿了什么危害社稷的秘密。"

"去吧,朕给你十日,朕要知道,那块绢布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弥天大谎!"

05

密室的真相:囤积居奇与伪善面具

魏公公领了密旨,即刻带人星夜兼程返回清溪县。

他们没有惊动地方官府,而是以最隐蔽的方式潜入县衙。

清溪县衙的守卫形同虚设,魏公公等人轻易地翻过围墙,直接进入了后院。

后院依旧是那副清贫的模样,枯萎的菜地,堆放的杂物。

魏公公找到李晟所说的那个豁口,用匕首轻轻扒开覆盖在上面的枯枝。

里面的确有东西。

那块孔雀蓝的绢布,静静地躺在豁口内侧的泥土上。

它被小心地折叠着,显然是用来包裹什么东西的。

魏公公将绢布展开,里面不是金银,而是一张绘制极为精细的地图。

地图上,清晰地标注着清溪县周边几个村落和一条隐秘的山路。

"地图?沈渊藏这个做什么?"暗卫低声问道。

魏公公沉思片刻,命令道:"不必管地图,先找密室。沈夫人藏匿这块布时的慌张,绝不只是因为一张地图。这附近,一定有蹊跷。"

他们围绕着后院开始仔细勘察。

县衙的建筑都是土木结构,地基并不深。

最终,魏公公将目光锁定在了后院一间堆放柴火的破旧小屋。

小屋的地面是泥土地,但有一个角落的泥土颜色,似乎比周围的泥土更深一些,且有些松动。

"挖!"

暗卫立刻动手,将柴火搬开,用工具挖开那块松动的泥土。

很快,一块厚重的石板露了出来。

石板上有一个小小的铁环。

当石板被费力地掀开时,一股夹杂着药材和陈旧粮食的霉味扑面而来。

魏公公和暗卫们,都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密室很深,足足有两层楼高。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没有字画古董,而是堆满了麻袋和木箱。

魏公公走下密室,用刀划开一个麻袋。

里面露出雪白的大米,颗粒饱满,是上好的精米,远非清溪县百姓常吃的粗糙杂粮可比。

再打开木箱,里面堆满了风干的腊肉、腌制的火腿,以及大量用油纸包裹的药材。

"这是……粮仓和药库?"暗卫震惊了。

魏公公拿起一包药材,仔细查看。

这些药材,很多都是京城才能见到的名贵品种,用于治疗风寒和瘟疫的特效药。

"不对,这绝不是简单的粮库。"魏公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让暗卫清点密室内的物资。

清点结果令人心惊肉跳:

上好的精米、面粉,足够清溪县三千人吃上一年。

大量高品质的棉布、丝绸。

足以供给全县两年用量的感冒、风寒、止血药材。

"主子,这些物资,分明是朝廷每年拨发给贫困县的赈灾物资,以及地方官府应采购的储备粮药!"魏公公得出结论,声音都在颤抖。

沈渊并非贪财,他贪的是物资。

他将朝廷拨下的赈灾物资,全部藏匿在密室之中,然后对外营造清溪县极其贫困,物资匮乏的假象。

魏公公终于明白了沈渊的险恶用心:

第一,通过营造清贫的形象,博取皇帝和上级官员的同情和赞赏,以获得快速升迁的机会。

他自己吃糠咽菜,是为了让别人相信,清溪县是真的"穷到家了"。

第二,通过谎报物资缺口,向朝廷申请更多的赈灾拨款和物资援助。

他将每年多出来的这部分物资,全部囤积起来,作为他下一步计划的资本。

第三,控制清溪县的命脉。

如果清溪县爆发瘟疫或饥荒,沈渊可以利用这些囤积的物资,高价售卖给当地士绅,或者在最关键时刻作为救命稻草抛出,以此获得巨大的声望和政治资本。

沈渊的清廉,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网,网住了帝王的心,也网住了清溪县百姓的生路。

沈夫人扮演的贤妻,不过是这场戏里最重要的"道具"。

她用"补丁"和"稀粥",为沈渊赢得了无价的"美名"。

魏公公立刻命人将密室物资拍照记录,并秘密封存。

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惊天秘密带回京城。

"沈渊啊沈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把帝王当猴耍!"

06

深挖:官商勾结与饥饿政治

魏公公秘密返回京城,将密报呈上御案。

李晟看完密报,气得浑身颤抖,将御案上的砚台都砸碎了。

"清官?他比那些直接贪污金银的贪官,恶毒百倍!"李晟怒吼道。

直接贪污金银,不过是私欲。

而沈渊,是利用帝王对"清廉"的渴望,来行使一种更高级的政治欺诈。

李晟冷静下来,他知道,必须将沈渊的底细彻底挖清。

一个县令,是如何能在朝廷眼皮底下,藏匿如此大量的物资?

他再次派出了暗卫,这次不仅去清溪县,还去查沈渊的出身、人脉,以及他如何与当地士绅打交道。

暗卫带回来的第二份密报,揭露了沈渊更深层的罪行——官商勾结与饥饿政治。

沈渊确实是京城人士,出身书香门第,但家道中落。

他自知若按部就班,难以出头,便决定走一条"捷径"。

他主动要求去最苦的清溪县,并向京城的一位吏部大员立下军令状:"三年内,必以清廉之名,震惊朝野。"

这位吏部大员,是朝中一股新兴的政治势力,他们需要树立几个"清官"榜样,来对抗保守派。

沈渊的出现,正中他们的下怀。

沈渊的计划是:

1. 制造并维持贫困假象: 他上任后,立刻将县衙的所有开支降到最低,并将朝廷拨付的赈灾物资藏匿起来。

他对外宣称清溪县物资极度匮乏,需要更多援助。

2. 与士绅达成协议: 沈渊找到了当地最大的粮食商人——陈家。

陈家负责在清溪县及其周边地区,以极低的价格收购粮食和药材,造成市场上物资紧缺。

3. 垄断与分配: 沈渊利用手中的权力,将陈家收购的物资,与他自己藏匿的朝廷物资,统一起来。

他只允许陈家在县城内售卖少量高价物资。

清溪县的百姓,并非是真的没有粮食,而是粮食被沈渊和陈家垄断了。

沈渊通过这种方式,既维持了自己"清官"的人设,又确保了清溪县的"贫困"不会真的引发大规模暴乱,因为他手里捏着救命的储备粮。

而陈家,则通过垄断,获得了巨额利润,并将利润的一部分输送给沈渊背后的那位吏部大员。

"难怪他会藏匿那张山路图。"李晟看着地图,恍然大悟。

那张图上标注的隐秘山路,正是陈家秘密运送粮食和药材进出清溪县的通道,以避开官府的正常检查。

"他利用百姓的饥饿,来为自己铺路。他用自己的清廉,来掩盖对整个县城的操控。"李晟的声音冰冷得像冰块。

他意识到,沈渊的野心,远不止一个县令之位。

他想要的是成为吏部大员的左膀右臂,最终爬到朝廷中枢,利用这种"饥饿政治"的模式,在更大的范围内进行权力寻租。

"此人不除,大周必有大患!"李晟下定决心,但不能立刻动手。

他必须抓住沈渊与京城大员勾结的铁证。

一旦沈渊被捕,他背后的势力必然会进行反扑。

李晟决定,引蛇出洞。

07

帝王的布局:假意提拔与京城圈套

李晟立刻召集内阁大臣,宣布了一项"重要决定"。

"朕微服私访清溪县,发现县令沈渊,清廉正直,实乃国之栋梁!"李晟在朝堂上大加赞赏。

此言一出,朝野震惊。

贫瘠的清溪县,竟然出了一个让皇帝如此赞叹的官员?

吏部大员,李晟的"布局对象",心中狂喜。

他知道,自己的棋子奏效了。

他立刻站出来,附和皇帝,极力称赞沈渊的品德。

李晟顺水推舟:"朕决定,立刻将沈渊调入京城,升任吏部员外郎,从五品官职。让他负责京畿地区的赈灾事务。"

这个职位,既符合沈渊"爱民"的人设,又将他放在了李晟的眼皮子底下。

旨意很快传到了清溪县。

沈渊接到圣旨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苦心经营数年的"清官"人设,终于得到了回报。

从七品县令,一跃成为从五品京官,这在官场上是火箭般的升迁速度。

他回到后院,密室的石板已经被暗卫重新盖好,表面泥土看不出任何痕迹。

沈夫人正在整理行囊,她看着丈夫,眼中充满了泪水,但这次不是委屈,而是激动。

"老爷,我们熬出头了!"沈夫人哽咽道。

沈渊握住妻子的手,眼神中充满了野心:"夫人,你的苦没有白受。如今,我们终于能站在京城了。"

他心里清楚,这次升迁,除了皇帝的赞赏,更离不开背后那位吏部大员的推波助澜。

沈渊将清溪县的事务交给师爷,火速启程。

临行前,他特意找到粮商陈家。

"陈老板,清溪县的物资,你务必看管好。等我入京站稳脚跟,立刻给你批复更大利益。"沈渊低声嘱咐。

陈老板点头哈腰:"大人放心,小的知道轻重。这些东西,就是大人的命脉,小的绝不敢泄露。"

沈渊走得潇洒,他相信自己是这场政治博弈的最终赢家。

然而,他不知道,从他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李晟布下的天罗地网。

李晟给沈渊安排了一处宽敞的府邸,并拨付了足够的安家费,让他过上与从五品官职相符的生活。

沈渊一家终于脱下了补丁衣服,换上了绫罗绸缎。

沈夫人也开始显露出她本来的样子——一个保养得宜、略施粉黛的京城贵妇。

李晟在朝堂上对沈渊极为器重,经常召见他,询问赈灾和民生事务。

沈渊在皇帝面前,依旧保持着清廉谦逊的姿态,但他开始频繁地与那位吏部大员接触。

李晟要的就是这个。

暗卫早已监控了沈渊府邸周围的所有动静。

他们发现,沈渊与吏部大员的联系,并非通过正常的官场拜访,而是通过一种隐蔽的方式——交换信物。

信物,正是沈渊在清溪县藏匿的那些高品质药材。

08

信物与证据:药材中的秘密

沈渊入京后,被任命为吏部员外郎,负责京畿地区受灾情况的统计。

这个职位,让他接触到了大量的物资调配信息。

他立刻利用职权,开始为京城周边的一些"合作者"提供便利。

他与吏部大员的接触越来越频繁。

每次会面,沈渊都会派人送去一些"清溪县特产"——那些他从密室里带出来的少量药材。

这些药材,经过特殊的处理,被伪装成普通药材送入京城。

暗卫截获了其中一包药材。

李晟亲自查看。

药材外表看似寻常,但李晟发现,药材的包装纸,正是清溪县县衙公文专用的、带有特殊水印的纸张。

更重要的是,这些药材中,混杂着一种极其罕见的草药——"冰心草"。

冰心草,产自清溪县周边的高山,但产量极低,每年朝廷的采买量都非常有限,且全部用于宫廷。

地方官府根本不可能大量获得。

沈渊藏匿的物资中,恰好就有冰心草。

李晟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秘闻:那位吏部大员的独子,患有一种罕见的风湿病,需要长期服用冰心草才能缓解。

"沈渊,你真是煞费苦心。"李晟冷笑。

沈渊在清溪县时,通过当地粮商陈家,秘密收集了大量的冰心草,将其作为"投名状",献给吏部大员。

这不仅是为了讨好,更是为了控制。

只要吏部大员需要冰心草,他就必须维护沈渊。

李晟知道,直接逮捕沈渊,他可能会抵赖。

必须抓住他与吏部大员进行权力交易的现场。

李晟决定,在一次重要的朝会前夕,动手。

他召见沈渊,假意询问清溪县近期的粮食储备情况。

"沈爱卿,你之前提到清溪县贫瘠,朕甚是担忧。朕决定,再拨付一笔巨款,用于清溪县的粮食和药材储备。"李晟语气温和。

沈渊闻言,心中一喜。

皇帝越是信任他,他的底牌就越多。

"陛下圣明,清溪县百姓定会感激涕零。但臣以为,清溪县目前情况虽然艰难,但勉强尚可支撑。陛下不如将这笔巨款,用于京畿地区更急需的地方。"沈渊"谦虚"地推辞道。

他越是推辞,李晟越是赞赏他的"无私"。

"沈爱卿真是处处为百姓着想。"李晟叹道,"不过,清溪县的药材储备必须加强,朕听说今年那里风寒厉害。朕特批了一批宫廷用药,让你亲自送到吏部,转交给清溪县。"

李晟命人抬上来一个精致的木箱。

沈渊受宠若惊,亲自接过木箱。

他不知道,木箱里装的,不仅有宫廷用药,还有李晟的诱饵。

09

收网:最后的狂欢与真相大白

沈渊提着木箱回到府邸,心情激动。

皇帝的信任,让他感觉离权力中心越来越近。

他立刻派人将木箱送去吏部大员的府邸,并附上字条:"内有陛下特赐的宫廷良药,以及清溪县的特产,请大人查收。"

这里的"清溪县特产",暗指冰心草。

当夜,吏部大员秘密召见沈渊。

两人的会面地点,选在京城一处隐蔽的茶楼雅间。

沈渊一进门,吏部大员就拉着他的手,感激涕零。

"沈老弟,你真是立了大功!皇帝对你赞不绝口,连我这个老头子,都沾了光!"吏部大员激动地说。

"大人谬赞,全靠大人提携。"沈渊谦卑地回道。

吏部大员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沈渊:"这是你应得的。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下一步的晋升计划,你很快就会进入户部,负责更大的钱粮调配。"

沈渊接过银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

"大人,清溪县的物资,您看是否需要调动一批出来?我担心时间久了,会出意外。"沈渊问道。

吏部大员哈哈大笑:"不必担心,那批物资,是你最大的底牌!你藏得好,皇帝越是相信你的清廉,就越会给你权力。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你的清名,在京畿地区复制清溪县的模式!"

他压低声音:"如今京畿地区受灾,正是我们囤积居奇的好时机。你把控物资,我来疏通关系,我们联手,将那些赈灾款项,都变成我们自己的储备!"

沈渊心中狂喜,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巨大的权力寻租网络。

"大人英明!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就在两人得意忘形地商议下一步计划时,雅间的门,被"砰"地一声踢开!

一群身穿飞鱼服的禁卫军涌入,领头的,正是魏公公。

"吏部大员李大人,清溪县令沈渊,奉旨拿下!"魏公公厉声喝道。

吏部大员和沈渊瞬间脸色煞白,像被雷劈中一般。

"魏公公,你……你这是何意?本官是朝廷命官!"吏部大员惊恐地喊道。

"何意?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魏公公一挥手,"搜!"

禁卫军在雅间内搜出了沈渊刚才收下的银票,以及吏部大员用来交换冰心草的信物。

更致命的是,禁卫军从吏部大员的衣袖中,搜出了一张字条。

那张字条,赫然是沈渊在清溪县时,亲笔写下的关于物资囤积量的详细报告,上面还盖着他私刻的县令印章。

这是李晟放在宫廷用药木箱里的"诱饵"。

李晟在木箱里偷偷放了一份假报告,引诱吏部大员写下回信或拿出证据。

而吏部大员在极度的信任和贪婪下,将沈渊之前给他的真报告,拿出来作为参考。

沈渊彻底崩溃了。

他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不可能!陛下怎么会知道清溪县的密室?"沈渊绝望地低吼。

魏公公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你演得天衣无缝?陛下的眼光,岂是你这种小人能欺骗的?"

10

帝王之怒:伪善比贪婪更可怕

沈渊和吏部大员被押入大理寺。

李晟并没有直接将他们处死,而是决定亲自审问,将沈渊的罪行公之于众,以儆效尤。

御书房内,沈渊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他抬头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李先生",如今已是威严不可侵犯的皇帝。

"沈渊,你可知罪?"李晟的声音威严,带着无尽的怒火。

"微臣……知罪。"沈渊的声音微弱,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你贪污金银,朕可以理解为私欲。但你利用朕的善心,利用朝廷对贫困百姓的援助,来为自己铺设晋升之路,这才是朕最不能容忍的!"李晟猛地拍案。

"你让你的妻儿吃糠咽菜,穿补丁衣服,你以为你是在为官清廉?你是在用他们的痛苦,来换取你的政治资本!你将朝廷的赈灾物资囤积起来,坐视百姓挨饿受冻,你根本不是清官,你是魔鬼!"

沈渊磕头如捣蒜:"陛下息怒!微臣不敢对百姓不敬,微臣囤积物资,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绝非为了私利!"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李晟将那张清溪县的物资囤积报告扔到沈渊面前。

"你所谓的‘不时之需’,不过是为你与粮商陈家勾结,垄断市场,制造饥荒,从而渔利!你用百姓的性命,来证明你的‘能力’和‘清廉’,你将帝王的仁慈,视为你手中的工具!"

李晟站起身,走到沈渊面前:"朕问你,那块孔雀蓝的绢布,你妻子为何要藏?"

沈渊脸色一僵,他从未想过,皇帝会注意到这个细节。

"那……那是内人的一块体己,怕被外人看到,说我们不清廉。"沈渊垂死挣扎。

"撒谎!"李晟怒喝,"暗卫查清了,那块绢布,是你妻子用来包裹你偷偷带回京城的冰心草,以及你和吏部大员的秘密书信!它就是你腐败的遮羞布!"

李晟的声音,冷酷而充满厌恶:"你所有的清廉,都建立在欺骗和谎言之上。你比那些直接索贿的官员更可怕,因为你摧毁了帝王对‘清官’的信任,你玷污了‘清廉’二字!"

最终,沈渊和吏部大员的罪行被公之于众。

清溪县的密室被打开,囤积的物资全部发放给百姓。

百姓们这才知道,他们长期的贫困,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沈渊被判斩立决,他的家族也被抄没。

吏部大员被罢官查办,牵连出一大批官场蛀虫。

李晟通过这次事件,清除了朝廷内部一股巨大的腐败势力,也让所有官员明白了一个道理:帝王可以容忍人性的弱点,但绝不能容忍利用"美德"来行使欺骗。

真正的清廉,是发自内心的坦荡,而不是刻意的表演。

皇帝微服私访,本想发现一个贤臣,却发现了一个伪善的政治投机者。

那碗稀粥和那件补丁衣服背后的野心,远比金银珠宝更让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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