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茂在记者会上说了句话

他说日本当年国力只有美国十分之一也敢动手

结果差点被炸成灰

这话是十月十号说的

东京股市没什么反应

右翼圈子里倒是吵翻了

他们觉得这话有点泄气

老头没理会这些声音

他又跟了一句

他说现在对中国喊得最响的那些人

和一九四一年穿军靴的那批人

根本就是同一种材料做的

我在直播间里听着翻译

弹幕上飘过去很多六六六

中国网友觉得这话挺逗

他们说令和时代的炮灰

骨子里还是昭和平成那套东西

这话其实挺直白的

就是拿历史打个比方

但没直接说像

他说那两拨人是一个模子

这种说法比明喻硬一点

记者会开完也就开完了

市场该干嘛干嘛

网络上的争吵过一阵也会停

这种话总有人会说

也总有人会听

历史有时候是个镜子

照出来的东西都差不多

只是换了个年份而已

珍珠港是个地名

军舰是种工具

这些具体名词都在那里摆着

话说出来就收不回去了

听的人自己琢磨吧

网友的弹幕还在飘

六六六后面跟着各种表情符号

直播结束了

页面黑屏

数字摆在那里 没法假装看不见

11万亿日元这个数 是明年的防卫预算

换算成美元大概七百五十亿上下

比前两年又多出一大块

他们经济几乎没动 军费倒是连续往上走了十三年

钱总有来处

这边挪一点医保 那边减一点育儿金

再发点国债 也就凑出来了

普通人日子不是这么算的

超市里最便宜那种米 五公斤装 折人民币快九十块了

比之前贵了不少

网上到处是抱怨的声音

内阁支持率掉到三成左右

但有意思的是 在那些调查问卷里 对华强硬这个选项 热度一直很高

这种画面同时出现 确实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采购单子更值得看

战斧导弹要买几百枚

自己还在搞隐形战机 又投进去三千亿日元

还有一堆名字很长的装备 无人水下艇 远程反舰导弹

这些名字翻译过来其实就一个意思 够得着沿海那几个大城市

出云号那个船 二期改造搞完了

甲板刷了层特殊涂料

现在F35B那种能垂直起降的飞机 可以往上落了

他们拍了段视频放上网 播放量挺大

配的文字带着点挑衅的味道

这边的情况是另一组数字

海军总吨位 那边五十万吨 这边两百多万吨

空军战机数量 那边三百架 这边一千多架

都是几倍的差距

但有些节目上 总有人敢算另一种账

前提是假设某个盟友会一起动手

关岛的轰炸机 驻日的战斗机 港口的驱逐舰 全部算进去

他们说这样就能消耗掉对方的导弹库存

主持人问了个问题 如果盟友的军舰被打沉了呢

嘉宾笑了 说这种事他们历史上赌过 不陌生

这话说完 节目就进了广告

石破茂在八月十五号写了悔悟

中韩那边立刻有反应

然后他又给靖国神社送了东西

这种操作很熟悉

两边都不得罪

老政客的手腕

他在自己人开会的时候说过

再这么滑下去要出大事

结果没多久高市早苗就在国会说话了

她说台湾有事就是日本有事

这话说得非常直接

几乎踩到了线上

北京的反应很快

东部战区当天就发了视频

轰炸机从台湾东北边飞过去

字幕写的是针对外部干涉

意思很清楚

原定十一月底的海洋事务磋商取消了

日本水产省的人有点懵

扇贝价格掉得厉害

渔民把船开到东京湾去抗议

但有些媒体挺高兴

他们说你看中国果然有反应

这种模式不是第一次见

四几年的时候军部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们说舰队吨位不够精神力来补

后来东京烧没了

现在精神力换了个说法

叫日美安保条约和核保护伞

逻辑还是那个逻辑

觉得有靠山就能一直赌

这个想法本身才是问题

经济账没人算过

去年日本往中国卖海鲜那笔钱 大概三十亿美金吧 说没就没了

北海道那边酒店空着 货运飞机停着 冷库也闲着

裁员的消息一个接一个

但自民党有个年轻议员在推特上发了句话

他说自由的味道比扇贝贵

这句话被点了十万个赞

经济学在这里彻底输了

输给了一种情绪

这种情绪也跑到了教科书里

今年春天有个右翼团体叫教育再生会议

他们要求昭和馆把南京大屠杀的展板改掉

要把名字换成南京事件 还要在死亡人数后面打问号

馆长撑了三个月

上面把补助金给停了

他也就没再坚持

有个德国学者看了整个过程

他说日本还在那个受害者的剧本里打转

一直没出来

受害者这个角色一上身

加害的那部分就自动隐身了

赌国运变成了被迫自卫

扩张说成了正常国防

逻辑自己把自己给说圆了

圆得有点吓人

更吓人的是民间也跟着共振

读卖新闻做了个民调

问年轻人愿不愿意为钓鱼岛的事情上火

十八到二十九岁的人里 十个有六个说愿意

这个比例比老头们高出一大截

年轻人现在是网上发声的主力

他们把解放军航母的模型图片改成燃烧的版本

播放量能到百万

弹幕里全是打起来我先报名这种话

自卫队后来把征兵广告打进了原神直播间

弹幕立刻就分成了两派

有人说老婆抽卡可以晚点 保家卫国不能拖

情绪就这样被游戏给包了起来

包成了一个可可爱爱的样子

但里面装的还是那些东西

华盛顿那边大概在偷着乐

防长奥斯汀上个月底说了句话

他说美日同盟是印太和平的基石

这话得翻译一下

意思是日本出钱出地方

美国负责点头

军费提到GDP两个点

关岛那边还要再建个新基地

预算又多出去几百个亿

消息出来那天

几家大军火公司的股票往上走了走

收盘的时候数字挺好看

石破茂好像想停一停

但高市早苗没给他机会

她说现在不是绥靖的时候

这话很管用

自民党里头有套规矩

谁对中国显得软

谁的支持率就得往下掉

年底那个党内模拟选举的数字摆在那里

高市三十八个点

石破只有十四个

老头后来私下说过一句

他说再赌一次家底可能就没了

这话没人听见

但赌桌已经热了

停不下来

十一月底中国两条大驱过宫古海峡

海自拍了照片

照片里主炮的朝向很明确

他们自己把照片放上网

配文叫大家冷静

底下的评论是另一个场面

有人说冷静有什么用

撞上去啊

这条评论被顶到最上面

现实是海自那些船撞不过

但键盘后面的人不在乎这个

他们只要场面够大

戏够足

日本水产品被中国暂停进口已经一百天了。

东京一些超市里的金枪鱼价格掉了一半。

寿司店的玻璃上贴着国产自信的标签。字很大。颜色很醒目。

但和进货商聊天，他们会压低声音。说仓库里堆着东西。说再这样下去，店可能得改卖鳗鱼饭了。

经济上的感觉，最后总是落到吃饭这件事上。

可你看主流媒体的报道，焦点还是那些东西。还是中国威胁那几个字。没人敢把餐桌上的变化和某些外交动作连起来说。连起来说，就是不对的。就是不合时宜。

石破茂说了点不合时宜的话。

他写了本小册子叫战败反省。卖了三个星期，卖出去两万本。在畅销榜上排第一百九十七位。

排第三位的是中国崩溃论。

书店的人讲得很直接。读者现在要的是爽。不要痛。痛的东西没人想买。

爽的逻辑管着所有事。历史也是。历史被切成一段一段的短视频。只剩下帝国海军打到印度洋这种片段能留下来。能传播开。失败的部分，系统自动就过滤掉了。算法不推。

过滤的代价总要有人付。

不是现在付，就是以后付。

去年十二月在印度尼西亚有个高铁项目的竞标。中日两家公司都去了。日本的方案，融资成本算下来比中国的高了一个百分点。就一个点。

然后又输了。

现场日本代表团那几个人的脸，当场就挂不住了。颜色很难看。但他们转头对记者说的话还是老一套。说安全比便宜重要。说他们的技术更可靠。

旁边有个印尼记者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周围人都听见了。他说安全你倒是派船来巡逻啊。这话说完，现场有几声笑。笑完就是安静。那种尴尬的安静，粘在空气里，好一会儿散不掉。

战略空间这东西，一旦开始凝固，后面就是被慢慢压扁的过程。

二五年中国海军航母编队在外面漂了得有小半年。

数字是公开的，一百二十天。

对面的反应很直接，航空自卫队紧急升空的次数破了纪录。

飞行员下班回家累得说不出话，家属在社交软件上抱怨，说孩子都快忘了爸爸长什么样。

但预算报告里，涨工资的部分依旧没影，买新飞机的款项倒是批得很快。

人不如机器，这个说法在基地里流传开了。

它成了一个苦涩的内部笑话。

后来这笑话不知怎么传到了国会。

议员先生们的反应在意料之中，拍桌子，喊口号，说必须加强威慑力量。

但没人往下多问一句，这种威慑推到极限之后，究竟是谁先承受不住。

或者说，他们不想问。

有个美国来的经济学者在某个闭门讨论会上提过一个很具体的问题。

他说如果情况真的恶化到那一步，关岛的主要机场可能在开战头几分钟里就会失去作用。

他问，你们真的能指望那个时候援兵按时赶到吗。

会场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会议继续，流程走到下一项，关于采购更多远程导弹的预算案。

表决，通过。

整个动作熟练得几乎成了肌肉记忆。

看着有点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广岛那个资料馆去年访客过了四百万

留言簿上写满了别再来一次

这话听得人耳朵起茧

馆长自己倒清醒

他说来看的要么是老人要么是学校拉来的孩子

那些该来的人从来不来

纸上的字和现实是两码事

现实看选票

选票不说话

美国人最近漏了份报告出来

里面讲台海要是出事他们第一步撤自己人

第二步把东西搬到澳大利亚去

日本那些基地能用就用不能用就算

这话说得挺直白

直白到日元当天就往下走了点

市场总是先明白

但有些报纸还在写核保护伞多结实

伞结实不结实不知道

伞底下的人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准备

去年十一月有个数字到了四成六

街上年轻姑娘说那人真帅

帅这个字现在能用在很多地方

用在不对的地方就麻烦了

他们把一些很重的东西看得很轻

轻到像看烟花

烟花落下来的时候没有暂停键

这话可能说得太晚了

不 也许还来得及